在复旦大学就读是种怎样的体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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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 2022-12-08 14:57:09
编辑: 启明留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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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
这是一篇思考了很久以后才决定下笔的文章,因为大学的变化速度太快了。我父亲是1979年考进的复旦,我则于2007年入校,相差28年,以至于和父亲交流就学体验时,时常无法置信我们就读的是同一所学校。大一时,我也曾找过几个有相似经历的“复二代”聊天,发现大家的感受都是如此。由此可见,大学不是静止的、孤立的象牙塔,它是一个有机的、变化的存在。
这是一篇经过长时间思考后决定写的文章,因为大学变化太快了。我父亲1979年考入复旦大学,2007年考入复旦大学,相隔28年。因此,当我与父亲交流我的学习经历时,我常常不相信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学习。大一的时候,我也找到了几个有类似经历的人。复二代聊天,发现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样的。由此可见,大学不是一座静态的、孤立的象牙塔,它是一种有机的、不断变化的存在。

正因为如此,时代或个体之间的差异往往使大学入学体验成为一个开放的问题。然而,在那些复杂、模糊和不断变化的个人经历中,我们仍然可以找到一些共同点。经过积累、总结和改进,这些共性*终成为大学的内在气质。正如我们在讨论复旦大学时所想到的,自由和无用的灵魂几乎已经成为母校的非官方校训或精神图腾。
一所大学的内在气质是如何形成的?在复旦读书的时候,我经常会想到这样一个有趣的问题。现在,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。复旦之所以成为现在的复旦,是学校努力和推广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里,学校不是一个与复旦师生高度对立的概念。事实上,那些为复旦建立制度章程的人*初是这里的学生。我害怕地敲下了这个答案,不仅是为了感谢母校的培养,也是为了为即将进入复旦的弟弟妹妹们*一个参考的角度。草长莺飞了很多次,但有些东西还是会*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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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8月底,父亲送我去复旦报名的*天,我们得到了一些对他来说相当新鲜的东西选课书。在接下来的四年里,我有八个学年。每学年我都能收到一本选课书。可选课程越来越多,选课书也越来越厚。每学期结束时,我总是花几天时间仔细挑选和检查数千门课程,选择我喜欢的课程,进入课程选择系统,等待结果。
然而,在1979年,当我父亲考入复旦大学时,并没有说选课,所有的课程都是安排好的。他的大学生活更接近我的*,每天早上起床做早操,背单词,和这个专业的同学一起去上课。王德峰,一个几乎和他同时代的复旦学生,现在是复旦哲学教授,和我父亲有着同样的经历。他说:从1978年到1982年,我在复旦读本科的时候,所有的课程都是固定的。但是只要没有课,我们就去每个系上课。中文、历史、物理和哲学……我听说过,虽然题目不会做,但是我接触到了这些学科的精神。
20世纪90年代末,复旦课程改革开始,*者就是那些曾经在校园里听过的教授。课程改革*直观的表现,首先是选课制度第二本是十多年来越来越多的选课书。我曾在一份材料中看到复旦教授方家驹描述了课程改革的目的:为了给复旦学生*更多的自由空间,激活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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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更多的自由空间多年以后,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深刻含义。
现在,我已经明白了自由的价值,明白了拥有自由,不能独处,仍然是奴隶的道理,并愿意为此承担责任和偿还代价。但在复旦大学学习的头两年,我一度不知所措。在我大二的时候,我看到一篇文章在复旦中广为流传《选课学导论》之后达到了顶峰。
这是我的朋友如玉宝与我分享的选课秘诀。当学生被赋予选择课程的自由时,情况变得复杂:因为学科的选择不仅代表你想学习的东西,还代表你能取得什么成就,而且成就与大学毕业后的生活密切相关。
《选课导论》的倡导者是功利主义者,他们大方地承认自己正在钻研课程政策缺口。在《选课导论》中,作者指导新生通过选择分数宽松、内容轻松的课程获得*。他一开始写道
同学们,我需要教你们的选课方法,其实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投机思维和判断。是的,选课是一种投机思维如果你选择了一个好的班级,一定会有人选择一个不好的班级。你可以很容易地接受它A,不可避免的是,有些人会累到半死还拿C和CD。有时候竞争是如此残酷,*也因此变得精彩。
这一举动引起了许多争议。在许多学生看来,选择一些*价值低、对*自己没有什么帮助的课程来获得*似乎太功利了。与此同时,一些人认为,这种投机行为使他们坚持选择半死不活D学生,成为不公平竞争的牺牲品。
类似的争议持续了很长时间。事实上,在我毕业之前,许多类似于课程选择导论的衍生产品已经诞生,比如一个可以查看课程老师给学生评分比例的软件。当然,这个软件客观地助长了一种现象:学生们蜂拥而至,以松手的方式评分,因此很难找到一节课。
毕业后,我终于有机会联系了《选课导论》的作者。当时这个学弟刚从全专业绩点第三名毕业,正在MIT进一步学习。他说:几乎每一个成功申请到这里的*学生,都是成绩优异的‘学霸’。我知道我的资格有限。如果我错误地选择了一门课程,我可能就没有
在那次聊天中,弟弟承认他上了很多水课,避免了他不感兴趣的课。他说:很多学生来指责我,说我怎么能把大学读得这么功利。我能理解这样的声音,但我不会放弃我的观点。这是大学多元化的体现。重要的是,我们可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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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这种功利主义的想法与复旦大学副学校蔡大丰的观点不谋而合,他是复旦大学课程改革的推动者:改革是打破制度的弊端。学校不能做*姆,不能为学生安排一切。我们专注于为学生*更多的机会,让他们自己选择。因为我相信选择是有意义的。
在复旦大学,自由是为每个学生*平等的机会,让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成为人才的道路。无用不是强迫价值观,告诉你这种人才高于那种人才自由和无用,而是让灵魂有一个独立的基础。
2012年底,我已经毕业一年多了。因为一次机会,我和一位精通复旦课程改革的老师谈了这件事。他曾感叹道:我们很难看到这样的改革的回报。因为我们不能用指标来衡量人才的质量,就像我们判断研究结果一样,然后判断这种培训模式比那种培训模式要好。但我们不会放弃探索和改革,因为这是一所学校的基础。
和现实主义者一样,也有理想主义者,在校园的其他角落,也活跃着另一种人。不知你是否还记得,2012年,网上流传着一张复旦蹭课地图。这张地图推荐了25门公共课程,其中9门被标记在地图上。这些课程包括各个领域,从文学和历史经典到哲学推测,从科技文明到生活关怀,从文学和艺术创作到审美体验……既有10多年的老牌课程,也有以前不出名的小众课程,每门课程都有详细的推荐理由。
这张地图是由《复旦研究生报》*的。它的创作者之一是一个当时在复旦大学读研究生的女孩。她告诉我,在进入复旦大学之前,她从来没有上过课。但当她进入研究生院时,一些学生建议她去擦一个名字《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》政治课,讲师是陈果。
陈果的课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:陈果老师说孤独是一种和谐的高贵。在那些日子里,我总是为我的生活方式而挣扎,羡慕那些广泛交流的朋友,怀疑我太孤独了。听到这句话,我感到如释重负。我明白这种生活方式并没有错,所以我可以平静地前进。
至于为什么要做这张蹭课地图,这个女孩提到了1994年的人文情怀讨论,这是上海学者王晓明和陈思和的张汝伦、朱学勤等人发起。这场不合时宜的讨论持续了两年,在讨论中所表现出来的精神生态和人文关怀问题,后来越来越有价值。
这枚人文情怀火源,正被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传下去。归根结底,智慧高于知识,就像课堂高于教材一样,一门课程形成了实现大学价值的*基本单位。复旦鼓励学生自由选课、蹭课,就是鼓励我们从更广阔的行业获取知识。学生们在教室里走来走去,追逐适合自己的知识。这样的场景已经成为人文情怀的形象体现在复旦,一个好的班级可能有500多名听众,其中60%是观众,可以容纳100多人的大报告厅里坐满了人,过道上站满了人。
我一直觉得上课是一种责任,上课是一种境界。基于对知识和*的热情,摩擦课堂是一个真正的兴趣和自愿,体现了大学的基本特色知识殿堂,一个*共同体,一个追求真理的领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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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,大学作为一个社会的思想中心,这种自由与无用的观念所影响的不仅仅是复旦学生。
我的朋友
@肖文杰
在我大二的时候,我观察了两个审计员很长时间,并写下了他们的故事。其中一位审计师是庄索远。他是个早产儿,不能离开轮椅。因为他不能参加*,也不想浪费*好的年华,他萌生了去复旦的想法。
所以在小肖的文章中写道:
每次上课,他们总是提前半小时到达教室。父亲庄亚伦坐着庄索元的轮椅进来,先把书包放好,然后去帮助*。庄索元扶着父亲的胳膊,靠在桌子上,转身走到座位上。坐下后,他拿出一本印有复旦校徽的笔记本,笔直地放在桌子上。自2006年以来,21岁的庄索远成为复旦大学的长期审计生。
他听的*堂课是复旦大学历史系的教授樊树志国家历史概述。那是2006年9月4日上午,他和父亲提前40分钟乘出租车去学校。当时,紧张的两个人*害怕的是进不了学校。此前,庄亚伦还通过同事找到了复旦大学历史系资料室的傅德华老师,希望能帮忙打个招呼,防止被堵在学校门口。
但这种担忧在进入校园后被一扫而光他们没有被挡在门口。进入教室后,范树志教授看到了他们,走上前打招呼。8点钟铃响了,他们的审计生涯开始了。
另一个旁听者是一个喜欢看《红楼梦》的女孩。每周的某一天,她都会从单位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到复旦听听《红楼梦与人生》。在每节课上,她都是*积极的讨论,她的想法经常让老师讨论罗书华感觉惊叹。
我甚至羡慕她,因为她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对《红楼梦》如此熟悉,对内涵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。当我和她一样大的时候,我比她差得多。罗书华对学生们说:来上课的学生对《红楼梦》真的很感兴趣。正式学生和观众学生没什么区别。
几年后,我仍然在想小晓的文章。有一次我聊天,问及时。他告诉我,这次听力经历也改变了女孩的生活轨迹。当时,她逐渐从上海师范大学毕业,在银行工作了五年多。她决定离开,然后考入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。
在一流大学中,审计生并不少见。其中,有许多人生活贫困,但他们充满了*热情,几十年来一直是审计师。在历史上,有无数的大师的例子。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为高校独特的风景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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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曾经回忆起30年前的复旦校园,他的描述让我从容不迫。
当时,*制度刚刚恢复,压抑了多年的知识欲望。白天,在复旦大学的校园里,每一间教室、每一片草地甚至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饥饿的学生。整个学校生活就像一首气势恢宏、高度统一的交响乐。晚上,他在宿舍里和同学们争论各种社会问题,似乎永远无法说服。30年前,这是*历史上一个重大转折的时刻。这群历经千辛万苦进入学校的年轻人,或多或少带着帮助普通人的责任感,开始了他们的大学生活。
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学生时代,大学的责任感和神圣感比过去和以后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晰。但我也知道,经典而统一的大学生活,就像交响乐一样,永远不会回来。现在,复旦大学与时俱进。我更喜欢这个校园里闪耀着个性的光芒。自由是复旦给我们*宝贵的财富,在这里,每个人都被允许有不同的梦想,做自己认为值得做的事。
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不知道3000亩广阔的*给了我多久。希望老师毕业后说的话:很多年后,我还能在你身上看到复旦,看到大学,看到你闪耀着追求真理和自由的光辉。